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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会新闻

孔子学院花开六大洲 全世界都在学中国话

2009-12-08 浏览83次

        姜松在白板上用水性笔写了一个象形汉字——“教”。他转过身来,向学生解释教育的基本理念:“在中国传统教育中,"教",是手执教鞭,带有管理、管制意味的知识传授,而现代常见的教育,是一种平等的问答切磋的知识介绍。”

  台下坐着的15个青年,是美国夏威夷州瓦胡岛上各类学校的汉语教师。作为夏威夷大学的汉语教授,姜松在对他们进行汉语培训。他这天的课题是《中国“减负”与美式教育》。

  姜松授课所在的夏威夷大学语言教学楼,正隐藏在浓荫里,它曾见证大洋东西两岸语言文化的首次全面接触。

  位于太平洋中央的夏威夷群岛热风吹雨,洪波奔涌。在洲际交通依赖航船的时代,来自东西两大海岸的思想文化浪潮,千里万里滚滚而来,在大洋中央交汇撞击,鼓荡起文化交融的壮阔波澜。

  在这座小楼里,中美两国语言学者从事过早期中西语言文化沟通工作。中国首批现代语言学大家之一赵元任在这座楼里开设的是中国音乐课程。赵元任曾被推选为美国国家语言学学会主席、美国东方学会主席。上世纪70年代,周恩来总理曾和他探讨汉字改革。另一位中国语言学大家李方桂也曾在这座楼里授课,后任美国国家语言学学会副主席。而美国汉学家约翰·狄方克则在这座楼里成功编纂了第一部美国汉语教科书《初级汉语课本》。

不过,在本世纪第一个10年,在夏威夷大学的校园内,又出现了新的学习汉语的生动景象。

  这显然不是某种渐进式的升温。不独夏威夷,历经上世纪的数次汉语热和中华文化热以后,短短几年内,二百多所孔子学院和二百多间孔子课堂如水银泻地,在人类长居的6个大洲普遍萌生,一阵不同以往的汉语与全球文化交融的清风,正扑面而来。妮莎左手运毛笔,写下“我爱中”三个字,“国”字没地方写了,拐到“爱”字旁边,无拘无束

  近十年来,各国政府推出的汉语教育计划中,美国的动作比较引人注目。

  俄勒冈州波特罗来纳兰州立大学(下简称波州大)已将汉语从次专业提升到主修专业。夏威夷大学、南卡罗来纳大学(下简称南卡大学)、西密大等许多院校,都支持本校原有外语系和所属学院的专业汉语教学,近年来,还逐渐在学分制度上增加汉语学习的分量。汉语教育从不记学分到次专业再到主修专业,已经成为一种趋势。

  美国联邦政府推行“沉浸式”汉语教学,俄勒冈州是全美汉语教育的重点州,承担试点。俄勒冈州的汉语教学被称为领航项目。该州中小学汉语教学比其他州普及。“沉浸式”表示汉语教学要融入学习、生活、娱乐等等方面,并且汉语教育从幼儿园开始,直到大学毕业后的社会教育。还有人尝试一种类似于中国“疯狂英语”的教育方式,叫“疯狂汉语”。

  有联邦政府支持,难怪州议员克利斯·伊德沃茨敢于开口说:“我们的目标是,不仅在某个地区推广汉语教育,而想覆盖全州各个地区。在所有的大中小学都推广中国语言和文化,成为全美推广中国语言和文化的先进州。”

  州议员朱利叶斯·柯普尔表示了更大的雄心:“俄勒冈州有决心、有信心在汉语教学方面作全美的先导,甚至全世界的榜样。”

  在俄勒冈州,记者用一天仅仅跑了4所教汉语的学校,却各有特色。

  乌斯托克小学是全美第一家“沉浸式”汉语领航项目试点学校,一间教室里的孩子在做命题画画“橙色的柿子”,来自中国的老师教孩子们各种颜色的汉语读音,用美术课带动语言学习。另一间教室里,小孩子们用电脑输入汉字。既学了拼音又学了文字,当然还有电脑使用,一举三得。

  浩津中学的学生稍大一点,老师在讲南宋诗人叶绍翁的《夜书所见》。波特兰国际学校是一所私立学校,校长奥冯索·欧西尼对汉语教学的意义,讲得和州议员差不多一样流畅。

  “西北中国书院”(第一期)是一对印度夫妇投资150万美元建立的。“西北”一是指俄勒冈州位于美国西北,二是指波特兰市位于俄勒冈州西北;“中国人”和“汉语”在英语里是同一个词;而“书院”却是从幼儿园到中学。

  这对印度夫妇的女儿妮莎,领着记者参观整个学校,并用汉语介绍情况。妮莎9岁,戴个小眼镜,身穿书院校服—咔叽衬衫和浅棕色短裙。她去年参加全美汉语等级考试(HSK),是通过考试的年龄最小的考生。

  “明星小考生”妮莎用食指立在唇上,带记者蹑手蹑脚地穿过一间教室。教室里十几个学龄前幼童在午睡。和幼儿园一样,有一位老师坐在一旁守护。接下来妮莎带记者楼上楼下地走,“这是我们的中文图书馆”、“这是我们的小班教室”、“中班教室”、“美术课教室”……妮莎打开一个大立柜,满满当当都是宣纸、毛笔,“所有中国教具都是专门去买的。”

  妮莎左手运毛笔,写下“我爱中”三个字,“国”字没地方写了,拐到“爱”字旁边,无拘无束。“不管你是否学汉语,你肯定要和亚洲打交道,和中国打交道”

  一个跨国公司的老总,和一所美国高校孔子学院的理事会成员,这两者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相关。

  可吉姆·卡特似乎有些乐此不疲,这个耐克公司的副总裁,同时是波州大孔子学院的理事会成员。曾有人问他:你怎么想起抓教育来了?吉姆·卡特没提教育,直接跳到经济:“中国是美国俄勒冈州商业上最大的伙伴。任何企业忽视中国市场就会败给对手。”

  俄勒冈州议员克利斯·伊德沃茨也说:“俄勒冈州有很多企业和中国有贸易往来。我们的尤金区的企业从中国引进了太阳能利用装置,这在美国处于领先地位。以前俄勒冈对东亚贸易的排位是日、韩、中,现在是中、韩、日。我们州已经注意到这一点,应该调整我们的策略。”

  肇始于2008年的世界经济危机,使世界的目光更集中到中国。“市场坨儿大”固然是原因之一,奥巴马来中国就提到中国人讲究储蓄。而谋求双赢共生的中国传统策略,却是外界接受中国和平发展的主要原因。

  一个世纪以来,美国人几乎不需要学外语。因为走遍全球各个角落,都有人讲英语。南卡大学外语系主任瓦瑞西姆却清醒地指出:“美国在外语教学方面是落后的。所有人对你说英语不是好事情。学语言对文化了解是有意义的。”

  不过,美国是极富现实精神的国度。一旦朝野和学界看清了中国的重要性,许多知识分子立刻意识到了解中国、接近中国的必经途径——汉语教育。

  一种语言文化得到世界范围的关注,必有其坚硬凿实的原因。

  以往,一种语言在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洲的推行,曾经伴随着兵燹战火、殖民扩张、强权奴役。一位菲律宾人对记者说过,“西班牙人在马尼拉留下了天主教,美国人留下了英语”。这种历史遗产,可以在整个“英属印度”看到,可以在中亚诸国曾经的突厥语化和俄语化过程中看到。大至于洲,15世纪后,拉丁美洲的西班牙语化(巴西的葡萄牙语化)和北美的英语化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例证。与此同时,数十种美洲土著印第安语言消亡。

  英语在殖民时代取得日不落的世界强势,又因两次大战后工业化国家主导全球贸易和国际计算机产业、网络语言使用英语,其世界第一语言地位一再巩固。

  在十三亿人口的中国,“反对苏修”后的半个世纪以来,全国绝大多数中学生都在学英语,其他语种概无可选。除外语院系,全国绝大多数高校的公共外语课也只设英语,同样是其他语种概无可选。以至于在中国的绝大多数场合,外语专指英语。上世纪一些好心的语言学家为增进世界沟通,集中多种语言的优点设计了十全十美简便易学的“世界语”,并竭力在世界范围推广。人算不如天算,语言是社会行为,只按社会客观规律发展。“世界语”自生自灭,英语大行其道,小语种继续消亡。

  就这个话题,美国南卡大学英语系主任瑞文斯发表意见说:“英语、美式英语有区域性。英国的殖民地时期是历史。美国也是殖民地,小的本土语言在消失。语言和文化有关联,民族的不同语言是各民族的文化传统。学语言对文化了解有帮助。共同语加强了民族之间的交流。应该在保持母语的同时又学习多种语言,去了解别人。”

  南卡大学默尔商学院负责人戴维说:“现在许多美国人学汉语,南卡本科生有汉语项目,18岁到22岁的学生对中国感兴趣。我们商学院大部分学生愿意来中国企业工作。不管你是否学汉语,你肯定要和亚洲打交道,和中国打交道。”“中国非常重要。美国人刚刚开始了解中国的重要性,要了解中国的文化历史”

  “中国非常重要。美国人刚刚开始了解中国的重要性,要了解中国的文化历史。”南卡大学教务长阿米瑞德斯博士进一步提出,“美国大学没有很好准备,诸如师资、诸如……”

  问题就这样提出来了。现有的汉语国际教育规模满足不了急剧增长的汉语教育需求。俄勒冈州议员朱利叶斯·柯普尔从小对中国感兴趣。在大学学了一点汉语,又到中国学了两年。但他恳切地说:“俄勒冈州许多人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孔子学院非常重要。”

  有需求就应该有服务。北京语言大学校长崔希亮表达了这样的理念:竭诚为汉语学习者提供服务。只要有要求就应予满足。

  中国也的确需要世界的了解。中国政府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国家汉办)于2006年在北京德胜门外建起了孔子学院总部,服务全球汉语国际教育,推动中华文化汇入世界文化的海洋。各国官员和大学负责人纷纷参观中国国家汉办,积极商议共同开办孔子学院事宜。

  热心的俄勒冈州议员朱利叶斯·柯普尔在孔子学院总部“看到了汉字的发展和中国的文化历史”。

  “印象深刻。”他用汉语回忆说,“了解到明尼苏达州有12间孔子课堂,我们当场表示要建12所孔子课堂。所有的汉语教学项目、文化交流项目,都会得到我们州的支持。因为位于西海岸的俄勒冈州和中国合作处于领先地位。”

  俄勒冈州另一位年轻议员克利斯·伊德沃茨表示:“我们要建立更多的孔子课堂。我们不想做第二、第三,我们要做第一。我们要支持打造美国第一的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我们也鼓励企业学习中国语言文化,更好地促进两国贸易发展。”这位议员顺便表示,“我已经在俄勒冈大学报了中文班,希望5年至10年以后能流利地说汉语。”

  在2008-2009年的这段时间,密歇根州一下子冒出4所孔子学院。记者问:不嫌多吗?不重复吗?西密大国际教育学院院长麦克劳博士回答说,4所孔院差不多同时成立,反映了密歇根州的发展程度。每所孔子学院都有不同的侧重点和办学特色。底特律大学准备在城市推广汉语教育,密歇根艺术大学侧重教育理论、教学法的研究、教材的更新,密歇根州立大学侧重网络教学,西密大支持中小学的汉语教育。

  看来美国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西密大尽管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但为了促进本地区中小学汉语教育,不满足于仅在东亚系设立汉语部,仍努力为该校孔子学院的建立提供各种条件。今年11月23日,该校举行了与北京语言大学联合开办的孔子学院的揭牌仪式。该校东亚系主任王晓钧教授担任第一任孔子学院院长。“缺一个,我还没去过中国”

  本世纪头10年,汉语受到世界普遍重视,和平地走向各个大洲,但国际汉语教育并非自今日始,多年来,人们总能在世界某个角落听到几句汉语,就如惊鸿一瞥。

  汉语走向东南亚,带着自身的苦难辛劳。讲汉语的人,以特有的勤奋推动当地经济尤其是农业和商业发展,和当地民众血脉交融,润物无声。

  一个半世纪前,汉语被许多劳工带到北美洲,经历了百年血泪屈辱。讲汉语的人,不少死在远渡大洋的底舱,他们在异乡几乎被风雨抹平的坟茔边,出现了横贯北美的铁路和连通大洋的运河。

  在南美洲国家秘鲁的首都利马,你能看到数以千计的中国餐馆,“炒面”、“白菜”、“饺子”、“米饭”等相当数量的餐饮类语词,已经汇入当地的词汇系统,甚至有当地的中餐馆的招牌,直接就叫“吃饭”。

  许多年来,各地华人社区在融入当地生活的同时,也在向后代教授汉语,少量中小学开设汉语课。这种教育或自生自灭,或经营平顺。

  记者2005年8月随哈尔滨电视台《睦邻》摄制队来到印度加尔各市答塔坝华人聚居区的全印最后一所教授汉语的学校——培梅中学。喜马拉雅山脉的阻隔,使该校的教学内容、传统宣传内容原样不变地保留下来。学校大厅里的标语是“礼义廉耻”,孙中山和蒋介石的画像并排悬挂,已经陪伴过四代人。该校小学部的教室里,一位老迈的先生坐在木凳上领读:“……山是栗(绿)的,水也是栗(绿)的”,几十名华裔幼童齐声复诵:“山是栗的,水也是栗的。”

  在加尔各答,还有另一些汉语的零星留痕。1950年代在北京大学学过5年汉语的比·西·班纳吉老人,曾参予过中印边界谈判。他说:“在印度能讲汉语的人不多。现在两国之间的贸易关系一天比一天增多,汉语人才也需要得更多,印度需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

  当记者请老人对着摄像机镜头向当年北大的老师同学问声好时,老人说:“我想再到中国,回北大看看。我想念他们……”随即泣不成声。

  不过,老人可能不会想到,两年后,印度尼赫鲁大学同北京大学、印度韦洛尔科技大学同郑州大学联合建立了两所孔子学院。

  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是本世纪在高校开展汉语国际教育较早的国家之一,就连他们的总统,都可以用汉语作大会发言。

哈萨克斯坦国立大学东方学系主任努尔诺莫尔教授说:“我们哈萨克斯坦国立大学是教中国文化、中国历史和中国语言的重点大学。我们东方学系教授8种语言,学汉语的学生最多。目前有200多个学汉语的学生。今年58个学生毕业。我们的毕业生有的在驻中国大使馆工作,有的在"上海合作组织"工作。哈萨克斯坦现在可以说是汉语热,许多人都想学汉语。我们扩大了招生的计划。”

  法蒂玛教授是哈萨克斯坦劳动和社会关系学院东方学系系主任,曾到乌鲁木齐新疆大学学习,喜欢跟着磁带唱中国歌,包括邓丽君的歌。她花了两三年时间写了一本书——《中国:传说和真相》,介绍中国人的性格、中国菜和中国幽默。

  1993年,法蒂玛在新疆大学遇到学俄语的中国男友。“以后他就到哈萨克斯坦来了,找我来了”。她送给记者一本书《现代汉语交际教程》。这是哈萨克斯坦国内第一部汉语教材,书的另一个书名是《我们一起来学汉语》。

  哈萨克斯坦国立大学东方学系五年级学生萨尔谢姆别阔夫接受采访时说:“我的中国名字叫成龙。今年五一节我去了哈尔滨。我觉得中国在发展,潜力很大。我想将来工作在外交部,或者工作在大使馆。”

  “成龙”的同学达乌果娃很不好意思地说自己的汉语名叫“张咪”。

  “张咪”每天看书看报纸,每天上网,了解中国的情况。她认为每个民族的道德说起来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要当好的人,那么你就要当"君子"”。

  有人问:“如果你学了中国语言、中国历史、中国音乐,还缺什么?”

  “缺一个,我还没去过中国。”她说。 “孔子学院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来帮助我们的学生得到全球化的概念”

  汉字是象形文字,好说不好写,会说不会写。常用的几千汉字会造成相当大的学习难度。但在许多场合,汉语学习可以是快乐的。

  南卡大学校园如画,高大树木间的草坪上,该校学生马达凯给记者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还读了一段汉语绕口令。黑皮肤的女生罗斯自己用汉语写了一首短诗,参加诗歌比赛,这是首爱情诗:“我的男朋友很好看,也很机灵。我跟他有一样的个性。虽然他住得不近,可是他经常在我的心。”

  图书馆的台阶上,还有一群学生穿上中国各民族服装,排练合唱《我和你》。站在后排的高个儿男生杜华伦,今年暑假曾到中国地震灾区汶川担当志愿者。他走进许多小学,了解灾区情况。他带去美国孩子写给灾区孩子的信,又带回灾区孩子给美国孩子的信。回到学校后设立了基金会,为改善汶川学童的教育条件募捐。另一位汉语名叫苏宁的女生则到上海为世博会的筹备工作当志愿者。

  草坪上,一个汉语名叫文大海的学生闪转腾挪打了一趟长拳,然后平息收式。小伙子跆拳道和拳击都学过,但他说:“太极拳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正在寻找这种力量的来源。”

  剪纸、包饺子、包元宵等杂七杂八的民俗,已经走进许许多多接近汉语的外国人的生活。南卡大学默尔商学院负责人戴维说:“了解语言,文化、生活方式是重要的一方面。了解尊重别人的文化,是双方受益的事,同时也让文化碰撞。”夏威夷大学对东方、亚洲、中国的文化很注重。学生今年用英语排演了《白蛇传》。

  当然,影响永远是双向的。你来我往,双方受益,是近年汉语国际教育的常见色彩。

  走出去,才能发现自己的短处。本文开头提到中国的“教”字现象,几乎是所有在中国教汉语的人来到国外感觉最突出的问题。

  南卡大学孔子学院院长臧清、波州大学孔子学院院长刘美如等许多教授无不深感,中国国内教法完全不能适应汉语的国际教育。走出去,才发现国内闷头编的成百种汉语国际教材完全不适用、不管用、没法用。刘美如院长索性根据当地学生情况自编教材出版使用。各地孔子学院积极进行“三教”实践,涌现多种行之有效的教师培养之道。

  波州大中小学汉语师资培训主管吕丽娜长年培训当地汉语教师,她对比当地高科技条件下教师自己做PPT智能板课件、演示观摩为主等做法,列举中国几十年来教法呆板落后、课堂管理观念陈旧等明显差距,干脆提出,“希望中国将外派教师的培训放在国外,在国内培训没用”。

  有些事看起来是我帮你,其实未必不是你帮我。10月份,南卡大学“中国电影中心”揭牌。该校孔子学院看好图书馆的良好管理和数字化转换能力,在此建立了“中国电影中心”。这事得到中国驻美大使馆的高度赞同和倾力支援。

  使馆文化处赠送给中国电影中心700部珍贵的中国电影拷贝。南卡大学文理学院院长玛丽安·菲茨帕特里克在年度经费减少50%的情况下,拨出15万美元建造恒温恒湿的胶片仓库。她说:“电影结合艺术美学和文化,不光是电影方面师生有兴趣,文理学院的教授都感觉到受益匪浅。”

  大学图书馆馆长托马斯·麦克纳利也说:“中国电影中心建在南卡大学只有好处。我非常高兴有机会整理中国电影资料。中国电影中心的资料将来会向社会开放。现在正在做数字化转换。转换前,群众可以来看,也可以巡回展映,胶片也可以复制。数字化转换后,还可以建立网站频道。”

  对汉语来到身边,国外许多有识之士表现出平和包容的胸怀。南卡大学英语系主任瑞文斯表示:“美国是熔炉式多民族国家。文化来自世界各地。美国对中国有各种各样的兴趣。”

  南卡大学校长哈瑞斯·帕斯提德斯以“创新治校”著称,他说:“创新必须有一个文化背景,中国历史文化对创新性非常重要。我希望南卡能利用孔子学院,带给南卡大学的学生一个更开阔的世界观。”

  波特州大副校长盖尔·赖茨说得更实在具体:“中美关系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不可忽视。因为其中有误解,会影响美中关系。不要因对文化不了解引起误解。我们在大中小学开展领航项目,不仅仅是为了增加一门汉语教学,重要的是,对于中美双边关系的发展、中美世世代代永远友好下去,都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鼎力支持孔子学院和中国电影中心的南卡大学文理学院院长玛丽安·菲茨帕特里克,曾热情邀请孔子学院的中国教师观看美式足球,在她看来,这类似于“中国人希望美国人了解京剧。”。

  “有人说,美国南方的美式足球是一种宗教,所以想让孔子学院的老师们享受一下这种感觉。比如,一个家庭全家都去,不会错过一次比赛。比赛之前,提前4个小时在餐厅里聚会、喝酒、吃饭,是一个耗时很长的重要活动,而且是很多人在一起聚会的活动。孔子学院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来帮助我们的学生得到全球化的概念。”她说。

  今年11月,美国总统奥巴马访问中国时表示,美国近年将向中国派遣10万留学生。

  同月,在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和俄罗斯总统梅德维杰夫的会谈中,双方再次申明办好明年俄罗斯“汉语年”活动。

  这并非巧合。同月,从互联网名称与编号分配机构(I-CANN)第36届年会上传来消息,该会议表决通过《“.中国”等非英文域名后缀快速通道实施计划》,汉语网民将用中文域名无障碍上网。

  12月10日,第五届孔子学院大会也将在北京开幕。来自6个大洲的数百位孔子学院院长济济一堂。风云际会,四海融合,八面来风。汉语敞开平等、平和、平实的胸襟,缓缓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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